苦若深井

纯爱批 很容易嗑到

【笛花】一扎半

       方多病押着犯人去了百川院,李莲花和笛飞声留在山下等他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入夜,山中寂静,李莲花点起几支蜡烛,昏黄的烛光填满了木屋。

     “你就不能多点几根?”笛飞声看着昏暗的房间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蜡烛点和没点有什么区别,屋里还是一样暗,灯芯还嘶拉嘶拉冒着呛人的白烟,一看就是最便宜的土蜡。

     “笛盟主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,我这整日两袖清风,全靠当个游医换米吃,可不得省着点。”李莲花将手中的火柴甩灭,蜡烛的烟熏得他眼睛有点发酸流泪,“不过这次买的蜡确实有点差,下次不在那家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忽然起了一阵山风,顺着打开的窗户往屋里刮,几支蜡烛的火光在风中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   李莲花吸了一口冷气,开始止不住的咳嗽。他双臂无力支在木桌上,背后的发丝滑落到胸前,随着他一声声的咳嗽的颤动。

       笛飞声起身将上下两层的窗都合上,几欲熄灭的烛火终于重新燃烧。

       风越来越大,吹得这座莲花楼吱呦作响,李莲花还在咳,声音甚至盖过屋外呼呼的风声。

       笛飞声单手将他扶到一旁坐好,倒了一杯温水喂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李莲花抬头艰难咽下,几个呼吸后,咳嗽终于慢慢停了下来。李莲花闭眼,仰头靠在墙上缓慢喘气。肺部的疼痛渐渐过去,少倾,他睁开眼,看见背刀逆光而站的笛飞声。

      “大晚上还背着刀,不累啊你。”李莲花有气无力地说。

      “有时间管我,不如管管你自己吹阵风就要散架的身体。”笛飞声冷声回答。

      “啧,你怎么又来这套。”李莲花看他这幅钻牛角尖的样子就头疼,他低头避开笛飞声的目光,发现自己外袍的系带松了,正挂在他的腰侧将坠不坠。

      “老笛,来帮我系一下腰带。”李莲花顺嘴喊他。

     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笛盟主,请您帮帮忙,我李某人实在是没有力气,站都站不起来了。”笛飞声刚要说话,李莲花就给他噎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李莲花病恹恹往墙上一倚,一幅等着他来伺候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李 相 夷,你等着。

       笛飞声咬牙,伸手去寻李莲花的衣带。手掌穿过腰间,擦过后腰来到前腹,隔着几层布,手中的骨头瘦的硌人。

       他将手中的布带紧紧打了个结,李莲花嘶一声叫了出来,“太紧太紧,我要喘不过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李莲花眉头轻皱,确实难受的模样,笛飞声又将布结拆开,打了个松一些的。

      “不行不行,太松了,走路松松垮垮不像样子。”李莲花又说。

       “嫌松就自己吃胖点。”笛飞声不再理会他,起身上楼。

  “诶,你这就生气啦,真开不起玩笑。”笛飞声听见背后的李莲花冲着他大喊。

  更衣卧下,笛飞声却迟迟没有睡意。

  月光绸缎般从窗外泻下,笛飞声枕着一只手臂,仔细观摩着自己的右手,他在空中比划着什么,目光如水深沉。

  一扎,半扎。

  一个男人的腰,竟然只有一扎半。他又伸手量了一下自己的,几乎顶的上两个李相夷。

  一股说不明的感觉闹得他心烦意乱,笛飞声索性披衣下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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