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若深井

纯爱批 很容易嗑到

【笛花】痒

      笛飞声×李莲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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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采莲庄一案了结,李莲花三人押着犯人一路回百川院。

  几个犯人被麻绳绑得死死的,蔫吧地窝在一起,狐狸精卧在一旁充当守卫。

  窗外绿意缓缓倒退,莲花楼内,方多病抱着剑,对着李莲花滔滔不绝。

  大体是说这次查案他方少爷发挥了多大的作用,谈着谈着话题又拐到了他师傅李相夷身上。谈起李相夷,方多病总是一脸崇拜。

  李莲花坐在小木桌前漫不经心地听着,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,又慢悠悠地放下,和以前一样的懒散做派。

  他喝着茶,偶尔对方多病的话做出些许的回应,随口说几句话蒙他玩。

  笛飞声抱臂背刀独自坐在一旁,眼神却不像平时一样落在别处,而是盯着李莲花的耳垂。

  他在走神。

  笛飞声鲜少有走神的时候,但一路上,那一幕总在他眼前晃。

  他剑眉敛起,死死盯着李莲花的脸。

  李相夷有一副好皮囊,笛飞声向来都知道,但从未在意过。无论男人女人,高矮美丑,在他眼中都一样,无甚分别。他只在意武学,成为武林第一才是他唯一的执念。

  直到看见李相夷穿着嫁衣的那一刻。

  恍惚间,李莲花一袭麻衣青衫又变成了那夜艳丽的褚色嫁衣。

  烛火亮起,李相夷转身,身上的银饰叮铃作响。

  笛飞声本来只是想看个热闹,没想到李相夷一转身,他反而愣了。

  笛飞声见过李相夷很多样子,光鲜亮丽的,落魄的,穿锦袍,或者穿麻衣,独独没见过他穿女人的衣服,尤其是新娘子的嫁衣。

  李相夷很瘦,身着金银丝绣褚色石榴裙,头戴银掐丝头冠,一般女子都嫌紧的服饰,他穿上并不违和,反而合适得很。

  李相夷面无表情的看向他,似有埋怨和无奈。

  室内烛火轻晃,满身银饰折着火光晃着笛飞声的眼睛,让笛飞声有些眼晕。

  笛飞声发现他还戴了耳环。

  不,李相夷没有耳洞,应该是耳夹。银色的耳夹夹住李相夷的耳垂,那片软肉的边缘都泛起了粉红色。

  李相夷,似乎还挺好看的。

  笛飞声突然有些不敢抬眼,他为自己产生这样荒谬的念头而感到可笑。

  叮铃。

  叮铃。

  银饰随着李相夷的动作轻轻碰撞,发出好听的声音。

  画面再一转,是李相夷从莲花池中爬出来。

  他将沉重的头冠拿下,露出被池水沾湿的头发,几根发丝黏在白皙的额头和颊边,李相夷却丝毫不觉。

  月光如水,直直倾泻在李相夷的面颊,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,湿透的褚色嫁衣紧紧贴在他身上,勾勒出他瘦削的身体。

  笛飞声喉头翻滚了一下。

  

  “诶。”李莲花拍了一下发呆的笛飞声,“罕见啊,阿飞也会走神。”

  笛飞声猛然缓过神来,见李莲花端了一杯茶笑盈盈站在他面前。

  “喝茶。”李莲花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。

  刚才的恍惚还留在心头,笛飞声低头,盯着他手指的薄茧和瘦到凸出的指节。

  他的手从前也这么白吗?

  笛飞声心头突然冒出这个疑问。

  “喝不喝,不喝我给方多病了啊。”李莲花见他迟迟不接过茶杯,还以为他不想喝,转头就要递给方多病。

  笛飞声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“喝。”

  李莲花轻笑,不理会他的奇怪,甩袖坐下。

  方多病闹着也要李莲花给他倒一杯,李莲花无奈照做。他卷起青色衣袖,露出一截白皙消瘦的手腕,细长的手指端起茶壶,为方多病倒茶。

  李莲花浑然不知身后的笛飞声正盯着他的背影,手指摩挲着茶杯,感受着刚刚握住他手腕的滋味。

  有些东西,正在破土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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